但是別假裝清純了。要不就變成了『非禮勿視、非禮勿聽、非禮勿言』當中的猴子。
用猩猩的視角寫人類。火星人只能說:真是太聰明了!
這同時是對本書主角的黑猩猩『布魯諾』的贊歎,也是對作者Benjamin Hale的奇想以及淵博學識的敬意──作者應該不會介意我把他和布魯諾擺在一起贊歎吧?
做為一隻猩猩,布魯諾太聰明。太聰明有很多壞處。但布魯諾不知道──也沒有選擇。布魯諾就像是個趕著連跳三級提前唸大學的資優生。他的人生(?)趕著進化。紀大偉先生在中文版導讀當中,用很有趣的比喻:布魯諾就像是龜兔賽跑當中的兔子,聰明又跑得快。在途中『跟人睡覺』,醒來之後繼續衝刺。看著布魯諾自傳的人類,會不會感歎:原來太聰明、跑得快、不斷衝刺與進化,是很悲哀的事?
至於人類──就不用說了。醜惡的生物,雖然在『布魯諾』眼中是進化的目標。進化是什麼意思?我不禁連想到剛剛閱讀完沒多久的《雜食者的兩難:速食、有機和野生食物的自然史》裏頭的人類:不曉得自己已經被玉米的自私基因利用,而把大自然變成單一的玉米田。然後把牛隻安置在如同人類大都市一般擁擠不堪的牛舍,強迫牛隻吃玉米以及用內臟和骨粉製成的飼料。牛隻因此生病,而人類則用各種藥物,強迫牛隻不得在屠宰之前死亡。這就是進化的人類,所做的好事。閱讀至此,腦袋中浮現的是耶穌受難時所說的:『父阿!赦免他們。因為他們所做的,他們不曉得。』(路23:33-3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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